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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扬州五怪”与“徽州二马”
	“垂髫交契”高西唐
	  “八怪”中的高翔,与马曰琯同年,而且两家是邻居,马曰琯曾写诗称“两家老屋常相望”。高翔,号西唐,他出生在扬州,是一位十分“奇怪”的画家——他一生活了65岁,除了在44岁时去过一次浙江,一直蜗居在扬州城,是一位足不出户的画家。他的老师石涛说要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,这一点,他是没有做到,但说来奇怪,他的画作照旧山川沟壑,大气磅礴。
	  高翔的父亲是个读书人,他希望儿子将来读书做官,光耀门庭,但他的妻子却是一位极有个性的妇女,儿子10岁时,就被她送到离家很近的一个和尚——石涛那儿去学画。
	  石涛是个出手不凡,动辄巨幅长卷的大画家,他收下比自己小50岁的高翔做徒弟,当他去世时,这个关门弟子才20岁。
	  这样,高翔的这两个重要邻里——石涛是老师,马氏兄弟是挚友。高翔15岁时,与邻居马曰琯结拜为“同年哥”。他因为有喜欢画画的习惯,因而与马氏兄弟特别投缘。
	  乾隆七年(1742),马氏兄弟邀请扬州文化名流,在自家的小玲珑山馆举行规模空前的咏诗会,作为画家兼诗人的高翔,应邀到场。
	  只见诗会中央大厅放置着一张红木几案,案头有毛笔两支,徽墨一钿,端砚一方,水注一只,另有笺纸若干。到场名流,按照事先议定的韵脚,轮流咏唱。诗成之际,早有人记录在册。随即,有工匠将诗汇刻成集——诗句一出口,即成木刻。三天之内,尚可修改;三日之后,不再重刻。
	  一人咏诗,四周倾听。咏者慷慨激昂,听者跃跃欲试,人人搜肠刮肚,大有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架势。
	  由于客人多,咏诗会一开就是几天。白天赛诗,晚上饮宴歌娱,盘中山珍海味,耳畔丝竹悠悠。小玲珑山馆还有一个好去处——清响阁,这里是娱乐听唱的地方。
	  清响阁四周老树古藤,森然相望,都是千百年“文物级”的景观。其间修竹夹杂,春鸟秋虫,和鸣叠唱,美不胜收。
	  帷???。只见四个老者,光着头,满嘴无牙,乃造诣极深的梨园前辈,年龄都在八九十岁之间。四人各自身怀绝技,每人一曲,各有专长,他们超群的技艺,认真的态度,令观者肃然起敬。
	  老者演奏完毕,大幕徐徐合上。紧接着,帷幔再度展开。只见原先表演的平台不见了,舞台上出现了更深一层的“第二进”,一变前一场的平台为楼宇戏台。高高的戏台两旁,垂挂红灯千盏;戏台之上,左右两边各有一班演出艺人,清一色左边是男的,右边是女的,年龄都在十五六岁。这群红男绿女,个个色艺俱佳,是马氏兄弟派出“星探”高价搜罗来的。
	  文人们一边听唱,一边品茶。单说这茶,从茶叶到茶具,也都是极其讲究的,为这场文人诗会助足了雅兴。
	  在这场诗会上,表现最出色的是高翔。轮到他时,只见他一首完了,又不紧不慢地续上一首。由两首到三首,由三首到五首、十首、二十首……一直吟到120首!全场一一直立肃静,由乐到惊。
	  当时世界上没有“吉尼斯纪录”一说,否则,高翔是可以申报成功的,而且,即便是现在,一口气吟出这么多诗歌,恐怕也是罕见的。李白的出名,妇孺皆知的是“李白斗酒诗百篇”,可这位高翔,没有斗酒相佐,一气吟出一百多首,诗仙还“小巫见大巫”呢。
	  马氏兄弟将诗会文友们所吟的诗刊刻后汇成《韩江雅集》,这部诗集记载了这对兄弟与众多墨客骚人的吟唱往来,其中当然包括与“扬州八怪”交往的诗作。
	  1753年,65岁的高翔去世,他是“八怪”中死得最早的一位。
	  对这位结拜邻居的离去,马氏兄弟颇为伤心。马曰琯曾作《哭高西唐》,曰:
	  垂髫交契失高唐,傲岸犹存七十年。
	  ……
	  同调同庚留我在,临风那得不潸然。
	  可见两人交情至深。
	  高翔经常在小玲珑山馆与“扬州八怪”中的另一“怪”互吟诗作,共同创作画作。这一“怪”,是马氏兄弟的老乡、也可以称为挚交的汪士慎。
	  “马家居士”汪士慎
	  汪士 慎(1686 -1759)是徽州休宁富溪人,他在1723年、35岁时辞别家乡,来到扬州,投奔他的画友、“扬州八怪”之一的金农。在金农的引荐下,他结识了他的老乡马氏兄弟。
	  汪士慎携家带口来到马家,衣食都依靠马氏兄弟的接济,其对马氏兄弟的感激自是不言而喻。马氏兄弟将汪士慎一家安排到小玲珑山馆的“七峰亭”。
	  汪士慎一家住进之前,马氏兄弟特意请人将七峰亭修葺一新。七峰亭内,原是七块太湖石。太湖石素以天然的透、绉、瘦著称,说是“七峰亭”,事实上是“七石亭”。
	  住进七峰亭后,汪士慎将自己住的地方命名为“七峰草堂”,自号为“七峰居士”——以主人家的名字来给自己“冠名”,可见他在马家已没有“外人”的感觉。
	  汪士慎一家吃在七峰草堂,住在七峰草堂,创作在七峰草堂,七峰草堂也是他迎来送往的场所,但这一切,毕竟是马氏兄弟的慷慨赠予。赠予可以救急,但不能救穷。汪士慎本身言语不多,是个比较木讷的人,画画可以,但卖画不是他的专长,于是他只好委托别人卖画。
	  他把画作交给了淮安朋友边寿民,叫他见机定价。不久,边寿民来信称:“册子售出四本,钱三包(三两八钱),交尊嫂夫人收。”有人根据当时的物价进行估算,每一本册子一两银子不到,在雍正、乾隆年间,大概值四五吊铜钱,这是很低廉的。用这种收入来打发一家人的日子,当然是十分窘迫的,少不了仍需要马氏兄弟的周济。
	  对于这种恩德,汪士慎颇为感激,他留下了不少与此有关的“答谢诗”,“清兴主人诗境好,露华多处拾明珠”,“妒君三日春风里,看遍銮江一县花”,等等。由于身处逆境,又蒙受大恩,所以答谢诗中少不了“深表感谢”“恭喜发财”的俗套语气,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。
	  汪士慎的画作虽然卖不上价,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创作。 1733年,他在一个朋友的引领下,到宁波卖了一趟画,而且收获不小。第二年,他把这一趟卖画的钱交给马曰琯,委托他在扬州的古城根下买了一所房子。虽然价格不贵,但环境幽静,汪士慎特别中意。
	  这座房子的附近有一棵大杉树,树荫将汪士慎的房子遮得严严实实,汪士慎对此也很满意,何况先前在马家是“借光”,现在却是“借荫”,并给自己的住所想了个“雅号”——青杉书屋。
	  汪士慎不仅画画得好,而且还是个产量和质量都很高的诗人。 1739年,53岁的汪士慎左眼失明,而且很快又发现右眼视力急剧下降。汪士慎非常希望能在双目失明之前,将自己的诗集刊刻印行。他把到扬州20余年来的490多首诗歌汇集在一起,名《巢林集》。巢林,是汪士慎的号。
	  然而,刊刻的费用,汪士慎是无法筹措的。马曰琯知道这件事后,慨然捐资为他刊刻。 1752年,汪士慎真的全盲了,但在此前,马曰琯玉成刊刻的《巢林集》已经印行,为汪士慎了却了这桩心愿。
	  汪士慎失明的前前后后,对于这样一位盲人画家兼诗人,马氏兄弟一如既往地邀请他参加小玲珑山馆的一切活动。 1742年,高翔一口气吟诗120多首时,这名“独眼诗人”也参与其中,并专门写诗记录了这次咏诗盛会。次年正月十三,马氏兄弟又盛情邀请这位“独眼诗人”游玩扬州梅花书院。
	  从落脚在七峰草堂,到帮助刊刻诗集,马氏兄弟对这位老乡的帮助,可谓仁至义尽。
	  马氏兄弟还与“八怪”中的郑板桥、金农及老乡罗聘交往甚密,限于本文篇幅,改日再作介绍。(丰吉)
       编辑:付裕
关键词:马氏 汪士慎
 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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