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4年9月，冯玉祥任陆军第16混成旅旅长。1915年他奉令率部入川与讨袁的蔡锷所部护国军作战，却暗中与蔡锷联络，响应护国军，并于1916年3月议和停战，一度易帜，被北洋军视为“背叛”、“与南人勾结”而不齿。于是冯被北洋政府调回北京，1917年4月，冯玉祥被陆军部免去第16混成旅旅长职。

陆军部调令下达后，第16混成旅官兵一片哗然，以参谋长邱山宁领衔，电呈府、院，请收回成命；李鸣钟、宋哲元、张之江等宣称：将率全体官兵与冯旅长同进退；陆军部为防不测，派第八师第三团进驻韩家庄监视。4月5日，韩复榘、石友三各率一连士兵由通州兵营赶到丰台，不由分说，先拆毁一段京津铁路，以阻止陆军部调兵弹压。更有甚者，以韩复榘为首的12名连级军官，自动分成若干组，轮流到廊坊车站值守。韩复榘扬言：“哪个浑小子敢来廊坊接事，我们就宰了他!”

段祺瑞恐激起兵变，乃请陆建章出面，亲赴廊坊调人。冯玉祥为避“抗命”之嫌，于6日和7日，两次电催杨桂堂来廊坊接任旅长职，并派参谋长赴京迎接。

冯玉祥离开部队那天，全旅官佐均到车站送行，哭声震天。韩复榘更是紧紧地扯住冯的衣角不放。最后，军官们硬将冯身上的马褂扒了下来(冯那天身着长袍马褂)，撕成碎片，每人各持一片，以为纪念。

冯玉祥一走，韩复榘与当初一起在廊坊车站值守的孙良诚、孙连仲、刘汝明、过之纲、韩占元、闻承烈、李长清、石友三、佟麟阁、葛金章、韩多峰等12名连级军官(营副与连长同级，可对调)结拜为把兄弟，为冯玉祥日后重返第16混成旅做好了铺垫。

冯玉祥此后也向北洋政府请了长假，到北京西郊天台山“休养”去了。不久，为响应段祺瑞讨伐张勋复辟，冯玉祥得以回到第16混成旅继续任旅长。